近年来,贺州市坚持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主线,充分发挥“潇贺古道文化”传承保护作用,深入挖掘古道文化促进各民族融合发展,全面讲好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故事,助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示范区建设。目前,全市有国宝“麒麟尊”、潇贺古道、临贺故城等历史文物古迹,有瑶族盘王节等4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资源5350项,多维度、多元化、多方式地促进全市各族干部群众共建共享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
“潇贺古道”是民族融合发展的重要通道。潇贺古道,又名秦建新道,是由北起道州(今湖南道县),南到临贺(今广西贺州)的萌渚岭峤道及与之相连的潇、贺两江水路所联结形成的古代沟通五岭南北的交通网络。这条古道向北通过湘江、长江、汉水可将交通辐射到中原地区,向南通西江、珠江、北流江、南流江、南海可将交通辐射到珠三角、港澳、东南亚、南亚直至非洲地区。历史上,潇贺古道是中原沟通岭南的主要通道之一,是岭南与岭北民间交往贸易和多民族迁徙交融的重要通道,也是最早的海陆丝绸之路的对接通道,是一条人文历史源远流长、推动各民族融合与文化繁荣发展的文明之路。潇贺古道历史悠久,据悉,四千多年前,舜帝南巡上溯潇水,沿潇贺古道到达苍梧之野。近代考古发现,广西贺州和湖南永州在萌渚岭南北两坡古道沿途出土的陶器、青铜器和玉器等先秦文物在器形、纹饰、材质、工艺上具有极大的共性,由此可见,先秦时古道已在沟通萌渚岭南北的各民族文化交流交融发挥重要作用。
“潇贺古道”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潇贺古道是从中原进入岭南最重要的交通要道之一,也是连接“海上丝绸之路”主要通道之一。汉元鼎元年(公元前111年),汉武帝统一了岭南,在广信设交趾部,管辖秦时的南海郡、桂林郡、合浦郡,可谓岭南首府;平定南越后,派遣黄门驿使从广信的贺江出口处,乘船沿西江而上,进北流江,过玉林鬼门关,入经南流江,再转雷州半岛的徐闻、北部湾的合浦,然后直通越南、印度、斯里兰卡等国,开辟了海上通商之路,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据《富川县志》记载: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213年),扩建岭口古道成为一条水陆兼程、以水路为主的秦通“新道”。“新道”起于湖南道县双屋凉亭,经江永县进入富川县境内,经麦岭、青山口、黄龙至古城止。陆路全程170公里,境内约65公里。路宽1—1.5米,多为鹅卵石铺面,也有用青石块铺成的。道路蜿蜒于萌渚岭、都庞岭山脉丘陵间,北联潇水、湘江,南连富江、贺江和西江,使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通过“新道”紧密相连,为楚越交往打开通道。如今位于富川瑶族自治县境内的谢沐关古道遗址和葛坡镇古道遗址均为秦汉古道遗址,进一步印证潇贺古道是海上丝绸之路对接陆上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
“潇贺古道”是民族融合发展的例证。潇贺古道在秦时已是主要移民通道,历代中原人口多因驻军戍边、流放谪贬、躲避战乱等因素不断南迁与越人融合,百越民族也凭此道迁徙扩散,广泛分布在岭南的客家人便是南北民族大融合的例证。先秦时期,南岭及岭南地区人口稀少,劳动力匮乏,《史记》载“楚越之地,地广人稀,饭稻羹鱼,或火耕而水耨”,而秦及后世历代中原人口的南迁,带来了先进的生产工具、冶炼技术与农耕技术,在潇贺古道沿线传播并扩散。例如,考古资料表明,中原先进的农业技术早在汉代就在南岭及岭南地区广泛传播使用,贺州莲塘出土的东汉墓葬中有两件三角形的铁铧,说明牛耕技术已推广。潇贺古道沿线生活着汉、壮、瑶、苗、侗、彝等42个民族以及七都、八都、九都、广信、民家、保庆、广府、客家、桂柳、梧州等20余个族群,各民族在文化上彼此吸收借鉴,互相帮助、互相尊重、和平共处。又如在富川瑶族自治县,汉、瑶、壮、彝等多民族共居一村,各民族相互通婚且一个家庭会说四、五种民族语言的现象十分普遍。潇贺古道沿线纪念刘仙娘、盘古、龙王、关帝等庙宇,也多由各民族群众共同修建与祭祀。1991年,在贺州沙田镇出土的国家一级文物麒麟樽,集龙、凤、麒麟等于一身,既是中原与百越民族融合的历史呈现,更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历史印证,让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和民族团结之花在潇贺古道上绚丽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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