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大学生和自卫还击作战,转业然后失业,再创业的人生。在战场上幸存活下来的我,虽然经历了失业,然后再自己创业的苦难历程,但共产党员的初心没有改变,一直坚持拥军,尽己所能地探望烈士亲人、负伤和有病的困难战友,积极参加社会公益活动。
1980年7月,我高中毕业。当时,我是县重点中学尖子一班的学生,填志愿时,得知军校来招生,没有多想第一志愿直接填报军校,顺利通过体检并被录取,入校同时入伍成为大学生兵。当年高考上线,难度很大,但我还是毅然投笔从戎。
在军校毕业前的1983年3至5月,我和部分同学到广西边防某部实习,期间,参加4月份的对敌炮战。首次参战,我还不到20岁。这次战斗,有3个同学负伤,其中1个同学重伤住院,没能一起毕业离校。
毕业时,我分配到广西军区,主动要求到广西法卡山守备部队最艰苦的连队。
1984年4月,板栏对敌炮战打响。我受前指总指挥命令,带领一个班单独执行为前出炮兵阵地安全的潜伏警戒及搜剿敌军特工的任务。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努力,我们顺利完成了任务。
1985年12月,科甲地区拔点作战打响。我所在连队担任主攻连,我作为主攻排排长带尖刀班。战斗打响时,我对战友们说:“跟我上!”带头第一个冲锋,第一个冲上阵地。
转入防御时,我又带领战士在最前方的阵地阻击敌人。战斗中,身边战友接连负伤牺牲,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坚守前沿阵地。班长余席福带来半个班增援上来,坚守不久,战友们又都壮烈牺牲了,又剩下我一个人在战斗。
直到副班长苏渭垣带来第二波战友增援,敌人已经冲到战壕前二十米处,营属炮连的炮弹打剩只有1枚。激战中,副班长苏渭垣也负伤了。我马上给他包扎后,又一起重新投入战斗,顽强抗击敌人。直到在友邻部队增援和上级炮群的炮火支援下,我们才打退敌人的进攻,完成战斗任务。
战斗结束后,我所在连队被授予“阻击英雄连”光荣称号,我们排荣立集体一等功,组织给我申报一等功。后来,我了解到烈士的抚恤金是与立功挂钩,又知道有烈士只申报三等功后,我就向组织提出,把自己的一等功申报名额让给烈士!经组织决定,最后给我个人记二等功。所以,我最初是挂一等功章参加报告团的。
亲朋好友有时会说我笨,我总是对他们说:“我是为国而战,不在乎有无功劳,即使很多在后面的评功评比,有我的话,我都会这么做,我都不后悔让出去。我能活着,已经是很开心了。”
战斗结束不久,中央赴前线慰问团在广西龙州县举行慰问大会,我唯一配枪进场汇报。慰问团团长雀乃夫部长听完我的战斗汇报后,高度赞扬说:“打得好、打得顽强!”他激动地叫工作人员拿来一瓶贵州茅台酒给我们庆功。他还嘱咐我说:“带回去,和幸存的战友分享,让他们一起感受党和国家对战斗英雄的问候和敬重!”
我先后代表边防三师、广西军区、广州军区和广西壮族自治区党委政府,多次到辽宁、北京、上海等地作战斗报告。
1993年,边关稳定,我转业回梧州,安排到市政府经协办下属梧州市西江经济联合公司工作。1998年初,公司倒闭,我失业了。我自己努力探索自食其力。2004年,我创办食品经营部。2006年,我成立了梧州市同腾贸易有限公司,解决了10多人的就业问题。2022年,我成立贵州战痕酒业有限公司,注册战痕商标,生产销售战痕系列茅台酱香酒。
作为一个退役军人和一名共产党员,我时刻牢记总书记提出的拥军优属、拥政爱民的指示,在积极参加工商联、商会开展爱心公益活动的同时,秉持回馈社会的理念,坚持以各种形式参与各项慰问活动。从2012年底至2013年,先后2次慰问海军某导航台;2013年建军节前夕,带上5万多元物资,慰问海军某大队的官兵;2018年6至7月,历经2个月,行程几千公里,把一起战斗过的烈士父母或亲属慰问一遍;2021年11月,继续行程几千公里,对当年一起战斗而负伤的全部战友以及部分困难战友、烈士及病故战友的亲人进行慰问。疫情期间,对警察、医护人员、残疾人和福利院人员进行慰问,前后支出超过30万元。
作为一名企业家,我能从战场上活下来,这是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向战友们承诺,免费为战友到边境烈士陵园提供祭拜用酒。我还准备借助战痕酒业的战痕系列产品,筹集资金,希望更多爱心人士加入进来,协助党和国家做好拥军优属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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